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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人:樊斌 时间:2014/10/13 周一 21:23

来源:银川晚报

“人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着。”余华用《活着》写出对苦难的承受能力,对世界乐观的态度。家住银川市兴庆区进宁街的樊瑞珍虽然文化水平不高,却用近百万字的手稿,讲述了丈夫患精神分裂症后,整个家庭16年治愈之路的孤独、艰辛与温暖。

“要从这条绝路里走出来”

1998年4月,樊瑞珍的丈夫确诊为精神异常疾病。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时不时会做出威胁到自己及他人安全的举动。

有一次樊瑞珍不在家,丈夫打开煤气灶,不知怎么就烧到了家里的墙,盆盆罐罐都被烧毁,门上的玻璃也炸了。幸好樊瑞珍回来得早,才免去一场火灾。问起丈夫这是怎么一回事,丈夫说了一句话让她完全愣住了——“我想给你做饭。”片刻之后,樊瑞珍泪如涌泉。

“那一刻我意识到,虽然我爱人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很怪异,但是他仍然很爱我,爱儿子,爱这个家。我想不管多艰难,我也要陪着他,把他治好。”樊瑞珍说这几句话的时候,笑了,也哭了。“他犯病时的举动虽然很吓人,但他依然懂得关爱,懂得分享。”樊瑞珍说,“这些小事触动了我,我一定要从这条绝路里走出来。”

然而,2000年,丈夫的病情进一步恶化,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症,樊瑞珍不得不把他送去住院。

“富贵能坚持,我想我也能”

“自从丈夫生病,本来不富裕的日子过得异常拮据,每月生活费不到500元,剩下的钱几乎都给丈夫买药了。”樊瑞珍说。为了给丈夫治病,花光了儿子的5万元学费,还向亲戚借了十几万元。

“我要照顾他,还要到处打工挣钱还债。成绩优异的儿子为了省钱,没去外地上大学,选了区内的大学。毕业后为了帮我还债,辞去分配的工作,辗转到各地打工。”樊瑞珍说。

2006年,丈夫的病情有所好转,樊瑞珍和儿子也看到了希望。

儿子建议她把这些年发生的事记录下来,可是她的文化水平不高,起初只写了两张纸。于是,儿子为她买了些书参考学习。平时,母子俩也讨论些写作方法。可那时,生活的种种压力和对儿子的歉疚,让樊瑞珍备感烦躁,根本看不进去书,也写不出来任何东西。

“后来儿子给我买了一本余华的《活着》,他说就算每次读一两页,也要读下去。”樊瑞珍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红色封皮的《活着》,“这是我最喜欢的书,富贵(书中男主人公)能坚持,我想我也能。”

“希望搬到一个更温暖的地方”

从那一年起,樊瑞珍坚持写了8年。家中杂事多,总是写写停停,可不知不觉也写了近百万字,手稿累积了厚厚一箱,摞起来有两米高。为了用词准确,她把家里三本字典都翻破了。在她的手稿中,有摘抄一些鼓舞人心的文字,有追忆家人,有写自己看过的书,还有写丈夫的病友……

在这些手稿中,樊瑞珍经常称自己为“她”,用一个倾听者的角色记录这一切。

如今,樊瑞珍的丈夫基本痊愈,在家培育了许多彩色君子兰,拿出去售卖非常受欢迎。家中欠下的债务全部还清后,儿子也辞去工作,准备考研。

当被问及对以后生活的打算,樊瑞珍说:“把丈夫的病治好了,我希望家人能过上更好的生活,从现在住的漏雨的房子搬到一个更温暖的地方。”■本报记者李尚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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