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或许会问,老樊何许人也。他叫樊信亭,是我所在丁班的装卸值班员。因为咱山东口音大家都叫他老范(音),无论是老樊还是老范(音)他都乐呵呵应着。
老樊真是老“凡”,据我所知,装卸值班员也是今年有人退休缺人他才临危受命,之前他一直是北方向的中转行李员,没被评过任何先进,没接受过任何嘉奖,平凡的用咱济南话说掉到人堆儿里就扒拉不出来了。我12年5月来到丁班,很长一段时间都和他保持着距离,因为和这个50冒头,身高马大,皮肤黝黑,一瞪眼还挺吓人的家伙真没话说。可随着岁月的流逝,老樊渐渐走进了我的视野,在日常的接触中给我留下了很多值得回味的小故事。
“老‘烦’,你烦不烦啊。”知道我几乎没干过北方向,一和他搭班他就不厌其烦的提醒我注意这个注意那个,比如双城堡1416上行不停下行停,德惠和扶余必须装1416,1450不停,没想到五大三粗的老樊还挺细致。当了装卸值班员以后,每次K491装车前他对装车行李员那是问了又问,多少货多少盘,邮政货物多少盘,从司机带货到装卸人员盯控,他每步都考虑的仔细周到,从而确保临线四趟动车的安全通过。老“繁”,时间长了我们知道这些繁琐饱含着你对岗位对安全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老樊还是个老“犯”。别看他身高马大,挺着将军肚,一说起“烂肚子”都知道是他,二十年的老胃病一犯起来就满脸煞白冷汗直流,夜班只要看见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用手捂着肚子,大家就不再打扰他,他吃上一把药片一会儿缓解了又忙去了,从没请过一天的病假。“老毛病了,忍忍就过去了。”老樊就是这样,自己能挺就挺过去了,是条汉子。
我们班组比较活跃,隔三差五的就组织近郊游。每次领班都给他掐指算算行不行,后来我才知道老樊的母亲2011年底煤气中毒成了植物人,家中的老父亲执拗的不让请保姆,哥哥姐姐都上常白班,所以白天护理的重任几乎全部落在他的身上。早上口腔护理、清理人工喉管、全身擦洗,最后将流食鼻腔注入,一切收拾好后,他才歪倒在一边抓紧休息会儿,八天才能有一个白天在家休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真想不到整天乐呵呵的老樊家里还这么让人闹心,可他从没给我们说过,家里单位都做的妥妥当当。老“范”,你真是孝敬父母的好模范!
“老‘饭’,中午给捎份饭呗。”班组里大家捎饭都找他,有时候他拎回来十多份米饭和菜,手上都勒起血红的道子,后来他就自备了两块小毛巾,垫在手上就不勒手了,照样帮大家捎得不亦乐乎。夜班我和老樊都喜欢熬点稀饭喝喝舒服,但有时候我接班忙起来就忘了,等想起来却发现他早已经替我熬上了。“萍姐,这可是第三次帮你熬了。”老樊和我调侃到,然后他哈哈大笑。每次一喝到老樊帮我熬的稀饭,就下决心下次一定帮老樊熬上,但十有八九故事会循环往复,一想到他调侃时露着那遗传的能塞进硬币的门牙中缝,那憨态十足的笑容不禁让我莞尔。
这就是我认识的老樊,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但时刻让你感觉那么快乐和温暖。也巧,去年他带的徒弟范玉松已经独挡一面了,为人处世上颇有老樊的风采,受到了大家的好评,老樊自然骄傲的不得了。这不,我们班四月份小范负责的发送收入和老樊负责的装卸件数又是四班第一,这下子老樊可得瑟了,拍着他的将军肚,嘴里不时哼着小曲儿。问他管理有啥心得,老樊挠挠头皮说“有啥心得啊,我就是想每天让伙计们安安全全上下班,每月咱班能得第一伙计们多拿两个,下班大家凑在一起喝个小酒也乐呵。” 这就是我认识的老樊,虽然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但时刻让你感觉那么可靠和踏实。即使岁月悄然滑过,但我相信老樊以及他的徒弟小范的故事会依然精彩继续。大家欲知如何精彩,请听我以后继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