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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人:樊斌 时间:2013/01/27 周日 20:42

 

  刘建武
  孔子有弟子三千,贤人七十二,蔚然大观,仅由此观,说他是大教育家,也是名副其实,当之无愧。他的这些弟子,我粗略统计,在《论语》中,有名有姓提及的近30人,其中有个樊迟,名须,字子迟,其声名虽不及颜回、曾参、子贡、子路等,却先后在六章出现,而且这几处文字,细细读来,耐人寻味。

  就以“孟懿子问孝”(见《论语·为政》)来说吧。这是一则小品文,更是一幅师生洽意图。它告诉我们,孔子解答孟懿子关于孝的问题后,一见到为他外出御车的樊迟,就主动与之谈这一话题,当樊迟在听先生说出“无违”这两个字后,并不感到满足,而是进一步提出了“何谓也?”,于是孔子作了详细解说。由此可以看出,一是孔子的勤于施教,诲人不倦,二是樊迟的好学多问,学而不厌,三是孔子与樊迟二人间那亲密的师生关系。在这三点中,我觉得“樊迟御”尤为有趣。以“子适卫,冉有仆”(“仆”,宋代朱熹注曰:“仆,御车也。”)的记载来判断,樊迟并不是孔子的专职车夫。樊迟的这次为老师赶车,或是孔子有外出计划,预先吩咐过他,或是他主动承当,静静地等着老师与人把话说完后走。但不论怎样,孔子外出,“樊迟御”,这总是份师生情谊。想想看,孔子坐在车上娓娓而谈,樊迟边赶车边洗耳恭听,车摇摇晃晃慢腾腾地走着,师生亲切交谈,好一幅很有情调的师生洽意画!

  再看“从游于舞雩之下”(见《论语·颜渊》)。在这里,我们可进一步看出樊迟与孔子的亲密关系。这次出行,没说是坐车还是步行,但樊迟陪着,却是确定的。樊迟在这次陪孔子游曲阜县南的舞雩时,一口气向老师问了三个问题:“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孔子听后,不但没有嫌樊迟一口想吃个大胖子,反而赞赏之情溢于言表,马上夸奖说:“善哉问!”并对这三个问题一一作了启发式解答。这次出行,当我们联想到孔子与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一起坐着说心里话那阵子,曾皙说:“……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孔子曾喟然叹曰:“吾与点也!”就不难料定,这天孔老先生的心情一定不坏。因为如今,一是来到了他所喜欢的地方优游,二是有这么好学的学生相陪,当然要心境怡然。

  樊迟很好学。他从多个方面吸取着老师的学问。他除了以上所说的,还向老师问知、问仁、问稼、问为圃等等。他对孔子学说的核心“仁”这个问题尤为关切,曾三番五次地请教。对一些实际的学问,同样表现出了关切和热情,如问种庄稼和种菜蔬等。这是很有趣味的一章,但也是颇让人费解的一节。趣味在于它内容的丰富,费解在于对孔子态度的理解。

  请看,“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见《论语·子路》)由此,我们看到了一个忠厚实在的长者,一个不以不

  知为知搞欺瞒哄骗的师长。但当樊迟告退后,孔子随即说:“小人哉,樊须也!”这话让人听来,似是一种不屑和不满的口吻。这是怎么回事?“樊迟御”和“舞雩行”时的师生怡情洽意哪里去了?樊迟问稼、圃有何不可,竟至让做老师的说这样的话,作这样的评价?须知,他老人家不是“进太庙,每事问”吗?不是说“学如不及,犹恐失之”吗?不是主张“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吗?为什么樊迟就问不得稼和圃呢?对此,有解释说,这表明孔子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鄙视劳动和劳动人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即是佐证。但在我看来,这不可能,孔子不可能因樊迟向他求学稼、圃,就对之大为不满甚至不屑。可孔子确实称樊迟为小人了,问题何在?看来关键是如何理解“小人”一词。我以为,当把它理解为卑劣的人、下作的人、恶劣的人时,孔子对樊迟表示的就是鄙视、轻贱、不满和厌恶等,但当把它理解为一般的人、普通的人、下层的人时,则孔子对樊迟表达的即便不是赞赏、称道、满意和喜爱,起码也是对樊迟朴实厚道和务实表示肯定。这样,“樊迟真是个小人啊!”也就等同于“樊迟真是个普通的小百姓,小人物啊!”对“小人”做如此理解有无依据?有。一是《辞海》、《现代汉语词典》中均有类似的含义,二是《论语集释》的有关部分也给出了这种考证,三是只有如此理解,“樊迟请学稼”的文意才能上下前后贯通。请看,孔子接下来所言的“礼、义、信”,恰是与小百姓相对的大人物的处世哲学和原则:“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虽他说了“焉用稼”,但这不是冲樊迟发泄不满,而是说希望他的学生更多在“仁、义、礼、智、信”上下功夫,以匡世济民。

来源:汉丰网(www.kaixian.t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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